雙胞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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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胞胎
自從娘娘山回來之後, 文意便一直覺得自家姐姐怪怪的。
她原本不是沈迷手機的人，平時也就和現實裏認識的人聊聊天，晚上睡覺前刷刷社交媒體。
一天下來, 屏幕使用時間不會超過三個小時。
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。
她簡直住在手機裏了。
不管什麽時候看向她, 她都捧著手機, 一臉詭異笑容。
如果自己轉過頭去, 問她“你在看什麽呢”, 她會慌亂回答“沒看什麽”, 順手把手機藏起來。
然後沒過多久, 她又開始對著手機迷之微笑。
文意理智分析, 姐姐的這種癥狀，要麽是追星, 要麽是談戀愛。
是追星吧。是追星吧。是追星吧。
文意抱著腦袋, 想著。
*
周三中午, 科大食堂一樓。
“你怎麽一個人在吃飯？”
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，文意轉頭一看, 是元珍珠。
元珍珠把餐盤放在桌上，在文意旁邊坐下，“你姐姐呢？”
文意哼了一聲：“你怎麽也一個人？你弟弟呢？”
元珍珠失笑：“我們本來就很少一起吃飯啊。我跟他不同學院, 根本湊不到一起。”
“倒是你, 你才是和你姐姐連體嬰吧。”
“誰連體嬰了！”文意突然提高聲音, 狠狠戳著盤子裏的米飯。
元珍珠縮起肩膀, 默默吃飯。
文意一直戳著米飯：“我們冷戰了。”
元珍珠包著滿滿一嘴蛋炒飯：“為什麽？”
文意：“但是姐姐她都沒註意到我在和她冷戰。”
元珍珠：“哈？”
文意面前的米飯已經被戳出一個大洞：“我們今天下午沒課。剛才她說肚子不餓，不想吃飯, 然後就跑了。也不知道去見誰了。”
元珍珠眨眨眼。
這熟悉的劇情。
難道是……
文意：“我懷疑我姐姐……”
元珍珠捏緊筷子, 心臟快了一拍。
文意：“在追星。”
元珍珠：？
文意：“你下午有課沒？”
元珍珠：“有啊。怎麽？”
文意突然抓住元珍珠的手，一臉懇求：“逃課好不好？陪我去個地方！”
*
元珍珠一臉麻木跟著文意坐上地鐵。
昨天才下定決心要擯除雜念認真學習, 今天就逃課。
呵呵。
她往旁邊看了一眼，文意一臉嚴肅，嘴角緊繃著，手指抓著褲子。
她看起來真的很煩惱啊。
元珍珠心下感嘆。
嗯！跟過來是對的。
為朋友，不說兩肋插刀，這點事還是要做到的。
此行是一場大型跟蹤行為。
昨天，文意無意中看到，姐姐在手機上買優惠券。
是市中心網紅甜品店的優惠券。
所以她決定直接去店裏守株待兔。
元珍珠：……
元珍珠：“如果你姐姐沒來怎麽辦？”
文意信心滿滿：“她會來的。”
以前姐妹兩出去，不管是電影還是動物園，文心都習慣於頭一天晚上買票。
所以她昨天買的優惠券，一定是今天用。
甜品店不能吃正經午飯，所以她應該是和追星搭子現在別處吃飯，再過來吃甜品。
追星搭子……
元珍珠滿頭大汗。
你真的覺得和你姐姐見面的，是她的什麽追星搭子嗎！
*
元珍珠和文意下了地鐵，除了地面，照著手機地圖找到了那家網紅甜品店。
甜品店在一條小小的機動車禁行的小馬路上。
馬路對面有一家咖啡館。
文意在咖啡館門口轉了一圈，在露天座位區域找到一個位置，坐下觀察。
她一臉興奮：“這裏剛好可以看到對面那家店的門臉！”
她往下出溜一點，“而且這邊有綠植，可以把我們擋住，這樣姐姐就不會因為提前看到我們而逃跑了！”
元珍珠：……
兩個人窩在座位裏，吸著咖啡。
工作日沒什麽人，馬路上全是咖啡館甜品店精品屋，美麗可愛。
五月的天氣剛剛好，一陣小風吹過，元珍珠舒服得瞇起眼：“好舒服啊～”
“謝謝你邀我出來，不然這麽美好的下午就要在悶在教室裏了。”
文意：“不客氣。作為回報，你幫我好好盯著對面，我怕我一個錯眼沒看到。”
元珍珠：“我禮貌一下謝謝你，你還真是不客氣啊！”
文意：“嘿嘿！”
*
下午三點左右，文心的身影出現在甜品店門口。
而她身邊那個人——
元珍珠瞪大眼睛。
竟然是娘娘山上折斷登山杖的那個黑衣女人！
元珍珠莫名松了一口氣，猛拍文意的胳膊：“哈哈哈哈哈！你真的胡思亂想，什麽追星，她們見面肯定是聊登山的事情啊。”
文意面無表情：“聊登山，為什麽要瞞著我？”
元珍珠噎住。
文意：“走，我們去問問，她們聊什麽小秘密呢，為什麽要瞞著我。”
元珍珠大驚。
既然瞞著你，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啊！你去問，這不是強人所難嗎？
她想去抓，但是文意已經動如脫兔、嗖的一下竄了出去。
“姐姐！好巧啊！你也來吃甜品？我也正好約了珍珠來吃呢！”文意浮誇捧住臉，眼睛大睜，“既然遇到了，那就一起坐吧！”
正在找位置的文心：……
匆匆跟過來的元珍珠：……
*
簡單介紹之下，原來黑衣女人名叫王玲，職業是小學語文老師。
文心熱情介紹：“她那個小學很難進的哦，當初她可是打敗了兩百多個競爭者才被錄取的！”
元珍珠也附和：“好厲害哦，首都小學的有編制老師，那真的是很不容易呢！”
文意假笑：“是啊是啊，這種身份，在婚戀市場上一定超受歡迎吧！”
元珍珠嚇了一跳。
怎麽上來就這麽攻擊性啊！
而文心和王玲，竟然相視一笑。
王玲羞澀道：“確實總有人做媒。每次都要絞盡腦汁拒絕，真的很累人呢。”
文意：“為什麽拒絕？”
王玲一臉包容的微笑：“因為我不想生孩子。所以不想耽誤別人啊。”
文意：“為什麽不想生孩子？”
元珍珠滿頭汗，文意這家夥，也太沒禮貌了！
王玲卻好像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，仍然微笑：“這個就比較覆雜了，三言兩語很難解釋清楚。以後熟了，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啊。”
文意猛地站起身：“誰要跟你熟啊！！！”
文心沈聲：“小意！太沒禮貌了！”
文意瞪大眼，眼眶瞬間紅了。
元珍珠趕緊拉她坐下，令起話題：“我真的很佩服你哦！看著那麽瘦，竟然成功登頂了！”
王玲笑起來：“你其實是想說我看起來病歪歪的對吧？你們要是知道我平時工作量有多大，就不會懷疑我的體力了。”
她舉起手，使勁握拳：“我也許瘦弱，但我有著鋼鐵般的意志！”
文心笑起來：“這一點，和珍珠很像呢。”
她轉向王玲，“記得嗎？我跟你說過的，她在青春馬拉松上受傷還堅持跑到終點，還拿到名次來著。”
王玲：“當然記得！我覺得好厲害！”
她面露羞澀，捧住臉：“在你面前說什麽鋼鐵般的意志，真是不好意思！”
元珍珠也羞澀捂臉：“沒有啦！”
現場一片和樂融融，文意冷笑不已。
她冷不丁發問：“你為什麽要登娘娘山？那麽辛苦，圖什麽？”
王玲微笑起來，目光似乎落在遠方。
“是老師們聊天的時候提到的。”
“說是有個朋友的朋友登頂了娘娘t山。”
“當時大家只是隨便說說，但我真的震驚了。”
“因為我小時候就住在娘娘山附近。”
“我是看著那座巍峨的雪山長大的。”
王玲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，展開雙臂，驚嘆道：“這是怎樣一個時代啊！普通人也能登上那樣的山！”
“既然知道了，我就一定要親自試試看。”
“我想，攀登是人類的天性吧。”
“看到高處，就想爬上去看看。”
“爬不上去是能力所限，若是爬得上去……誰能拒絕這樣的誘惑？”
“而且你想想看，山頂這個概念，也很有意思。”
“野獸在山上，不會想去山頂。”
“山頂只是一個點，對野獸沒有意義。”
“可是人不一樣。人就是會想去那個點，那個頂。”
“山頂，是只有人類能體會到意義的存在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王玲露出一絲羞澀笑容，“我不是碰瓷喬治·馬洛裏那樣的偉大登山家，我只是覺得他的話真的很有道理。”
“他說，為什麽要登山？因為山就在那裏。”
大家都聽得屏息了。
文心看著王玲，眼神裏滿是自豪：“不愧是語文老師，好會總結。”
文意撅著嘴，但好歹沒再說什麽破壞氣氛的話。
文心看看手機，“我們買了四點的電影票，要不，就先買單吧？”
文意一聲不吭。
元珍珠趕緊點頭：“好的好的，我和文意也約好了要去逛街。”
她使勁推推文意：“對吧！我們說好了要去逛第一百貨的！”
文意哼哼唧唧。
王玲招手叫服務員買單。
文意猛然出聲：“我們AA吧！”
王玲失笑：“開什麽玩笑，我一個社會人在這兒，哪能讓你們這些學生崽出錢。”
文意梗著脖子：“這怎麽好意思？A！必須A！”
文心偷偷去扯王玲的袖子：“那就A吧，你別爭了。”
文意看著姐姐的小動作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。
元珍珠：……
*
結果當然是沒逛什麽第一百貨，兩個人直接上地鐵回家了。
文意往後一仰，後腦勺撞在地鐵車廂的窗戶玻璃上。
“你一定覺得我特別沒禮貌吧？”她沒好氣道。
元珍珠無奈笑笑。
文意眼眶紅了。
“我們是連體嬰啊……”
“她怎麽可以這樣丟下我？”
元珍珠無言以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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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。
她簡直住在手機裏了。
不管什麽時候看向她, 她都捧著手機, 一臉詭異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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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沒過多久, 她又開始對著手機迷之微笑。
文意理智分析, 姐姐的這種癥狀，要麽是追星, 要麽是談戀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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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意抱著腦袋, 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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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三中午, 科大食堂一樓。
“你怎麽一個人在吃飯？”
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，文意轉頭一看, 是元珍珠。
元珍珠把餐盤放在桌上，在文意旁邊坐下，“你姐姐呢？”
文意哼了一聲：“你怎麽也一個人？你弟弟呢？”
元珍珠失笑：“我們本來就很少一起吃飯啊。我跟他不同學院, 根本湊不到一起。”
“倒是你, 你才是和你姐姐連體嬰吧。”
“誰連體嬰了！”文意突然提高聲音, 狠狠戳著盤子裏的米飯。
元珍珠縮起肩膀, 默默吃飯。
文意一直戳著米飯：“我們冷戰了。”
元珍珠包著滿滿一嘴蛋炒飯：“為什麽？”
文意：“但是姐姐她都沒註意到我在和她冷戰。”
元珍珠：“哈？”
文意面前的米飯已經被戳出一個大洞：“我們今天下午沒課。剛才她說肚子不餓，不想吃飯, 然後就跑了。也不知道去見誰了。”
元珍珠眨眨眼。
這熟悉的劇情。
難道是……
文意：“我懷疑我姐姐……”
元珍珠捏緊筷子, 心臟快了一拍。
文意：“在追星。”
元珍珠：？
文意：“你下午有課沒？”
元珍珠：“有啊。怎麽？”
文意突然抓住元珍珠的手，一臉懇求：“逃課好不好？陪我去個地方！”
*
元珍珠一臉麻木跟著文意坐上地鐵。
昨天才下定決心要擯除雜念認真學習, 今天就逃課。
呵呵。
她往旁邊看了一眼，文意一臉嚴肅，嘴角緊繃著，手指抓著褲子。
她看起來真的很煩惱啊。
元珍珠心下感嘆。
嗯！跟過來是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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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決定直接去店裏守株待兔。
元珍珠：……
元珍珠：“如果你姐姐沒來怎麽辦？”
文意信心滿滿：“她會來的。”
以前姐妹兩出去，不管是電影還是動物園，文心都習慣於頭一天晚上買票。
所以她昨天買的優惠券，一定是今天用。
甜品店不能吃正經午飯，所以她應該是和追星搭子現在別處吃飯，再過來吃甜品。
追星搭子……
元珍珠滿頭大汗。
你真的覺得和你姐姐見面的，是她的什麽追星搭子嗎！
*
元珍珠和文意下了地鐵，除了地面，照著手機地圖找到了那家網紅甜品店。
甜品店在一條小小的機動車禁行的小馬路上。
馬路對面有一家咖啡館。
文意在咖啡館門口轉了一圈，在露天座位區域找到一個位置，坐下觀察。
她一臉興奮：“這裏剛好可以看到對面那家店的門臉！”
她往下出溜一點，“而且這邊有綠植，可以把我們擋住，這樣姐姐就不會因為提前看到我們而逃跑了！”
元珍珠：……
兩個人窩在座位裏，吸著咖啡。
工作日沒什麽人，馬路上全是咖啡館甜品店精品屋，美麗可愛。
五月的天氣剛剛好，一陣小風吹過，元珍珠舒服得瞇起眼：“好舒服啊～”
“謝謝你邀我出來，不然這麽美好的下午就要在悶在教室裏了。”
文意：“不客氣。作為回報，你幫我好好盯著對面，我怕我一個錯眼沒看到。”
元珍珠：“我禮貌一下謝謝你，你還真是不客氣啊！”
文意：“嘿嘿！”
*
下午三點左右，文心的身影出現在甜品店門口。
而她身邊那個人——
元珍珠瞪大眼睛。
竟然是娘娘山上折斷登山杖的那個黑衣女人！
元珍珠莫名松了一口氣，猛拍文意的胳膊：“哈哈哈哈哈！你真的胡思亂想，什麽追星，她們見面肯定是聊登山的事情啊。”
文意面無表情：“聊登山，為什麽要瞞著我？”
元珍珠噎住。
文意：“走，我們去問問，她們聊什麽小秘密呢，為什麽要瞞著我。”
元珍珠大驚。
既然瞞著你，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啊！你去問，這不是強人所難嗎？
她想去抓，但是文意已經動如脫兔、嗖的一下竄了出去。
“姐姐！好巧啊！你也來吃甜品？我也正好約了珍珠來吃呢！”文意浮誇捧住臉，眼睛大睜，“既然遇到了，那就一起坐吧！”
正在找位置的文心：……
匆匆跟過來的元珍珠：……
*
簡單介紹之下，原來黑衣女人名叫王玲，職業是小學語文老師。
文心熱情介紹：“她那個小學很難進的哦，當初她可是打敗了兩百多個競爭者才被錄取的！”
元珍珠也附和：“好厲害哦，首都小學的有編制老師，那真的是很不容易呢！”
文意假笑：“是啊是啊，這種身份，在婚戀市場上一定超受歡迎吧！”
元珍珠嚇了一跳。
怎麽上來就這麽攻擊性啊！
而文心和王玲，竟然相視一笑。
王玲羞澀道：“確實總有人做媒。每次都要絞盡腦汁拒絕，真的很累人呢。”
文意：“為什麽拒絕？”
王玲一臉包容的微笑：“因為我不想生孩子。所以不想耽誤別人啊。”
文意：“為什麽不想生孩子？”
元珍珠滿頭汗，文意這家夥，也太沒禮貌了！
王玲卻好像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，仍然微笑：“這個就比較覆雜了，三言兩語很難解釋清楚。以後熟了，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啊。”
文意猛地站起身：“誰要跟你熟啊！！！”
文心沈聲：“小意！太沒禮貌了！”
文意瞪大眼，眼眶瞬間紅了。
元珍珠趕緊拉她坐下，令起話題：“我真的很佩服你哦！看著那麽瘦，竟然成功登頂了！”
王玲笑起來：“你其實是想說我看起來病歪歪的對吧？你們要是知道我平時工作量有多大，就不會懷疑我的體力了。”
她舉起手，使勁握拳：“我也許瘦弱，但我有著鋼鐵般的意志！”
文心笑起來：“這一點，和珍珠很像呢。”
她轉向王玲，“記得嗎？我跟你說過的，她在青春馬拉松上受傷還堅持跑到終點，還拿到名次來著。”
王玲：“當然記得！我覺得好厲害！”
她面露羞澀，捧住臉：“在你面前說什麽鋼鐵般的意志，真是不好意思！”
元珍珠也羞澀捂臉：“沒有啦！”
現場一片和樂融融，文意冷笑不已。
她冷不丁發問：“你為什麽要登娘娘山？那麽辛苦，圖什麽？”
王玲微笑起來，目光似乎落在遠方。
“是老師們聊天的時候提到的。”
“說是有個朋友的朋友登頂了娘娘t山。”
“當時大家只是隨便說說，但我真的震驚了。”
“因為我小時候就住在娘娘山附近。”
“我是看著那座巍峨的雪山長大的。”
王玲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，展開雙臂，驚嘆道：“這是怎樣一個時代啊！普通人也能登上那樣的山！”
“既然知道了，我就一定要親自試試看。”
“我想，攀登是人類的天性吧。”
“看到高處，就想爬上去看看。”
“爬不上去是能力所限，若是爬得上去……誰能拒絕這樣的誘惑？”
“而且你想想看，山頂這個概念，也很有意思。”
“野獸在山上，不會想去山頂。”
“山頂只是一個點，對野獸沒有意義。”
“可是人不一樣。人就是會想去那個點，那個頂。”
“山頂，是只有人類能體會到意義的存在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王玲露出一絲羞澀笑容，“我不是碰瓷喬治·馬洛裏那樣的偉大登山家，我只是覺得他的話真的很有道理。”
“他說，為什麽要登山？因為山就在那裏。”
大家都聽得屏息了。
文心看著王玲，眼神裏滿是自豪：“不愧是語文老師，好會總結。”
文意撅著嘴，但好歹沒再說什麽破壞氣氛的話。
文心看看手機，“我們買了四點的電影票，要不，就先買單吧？”
文意一聲不吭。
元珍珠趕緊點頭：“好的好的，我和文意也約好了要去逛街。”
她使勁推推文意：“對吧！我們說好了要去逛第一百貨的！”
文意哼哼唧唧。
王玲招手叫服務員買單。
文意猛然出聲：“我們AA吧！”
王玲失笑：“開什麽玩笑，我一個社會人在這兒，哪能讓你們這些學生崽出錢。”
文意梗著脖子：“這怎麽好意思？A！必須A！”
文心偷偷去扯王玲的袖子：“那就A吧，你別爭了。”
文意看著姐姐的小動作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。
元珍珠：……
*
結果當然是沒逛什麽第一百貨，兩個人直接上地鐵回家了。
文意往後一仰，後腦勺撞在地鐵車廂的窗戶玻璃上。
“你一定覺得我特別沒禮貌吧？”她沒好氣道。
元珍珠無奈笑笑。
文意眼眶紅了。
“我們是連體嬰啊……”
“她怎麽可以這樣丟下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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